如果十五岁的你热恋上中年独居女邻居,与她的恋情即便在你们分手后还深深影响着你。然而八年后情伤未愈的你突然发现她竟是一名刽子手,而你的证词能使她免遭终生监禁,你,该怎样做?
这是The Reader呈现给我们的难题。
对Holocaust的控诉、描述和反思,电影中我们已经拥有了诸如Schindler's list, The Pianist, 为什么我们还需要The Reader?
从这几部电影的主要角色身份来讲,Schindler是与德国军队做交易的一个德国商人,他本身并不属于集中营体制的一份子。The Pianist 则是victim的一员,是受害者的视角。而The Reader里的Hanna,她却是集中营雇佣的一名女看守。换句话说,她是集中营这个丑陋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。当她受命拣选女囚犯,把她们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去受死时,她没有怀疑过、更没有挑战过这个命令的合理性。当关押数百犹太人的教堂起火,她考虑得更多的是“如何维持秩序、防止囚犯逃跑”,而不是开门救命。在她看来,她只是do her job,谈不上犯了什么罪。那么多人烧死了,她内疚吗?也许,否则她不会在那间乡下教堂里无法抑制地流泪。可我们看到,在她的观念里,那些受害者是犯人,死了固然可惜,放出来却更要不得!The Reader拷问着我们的灵魂:是什么使得她,一个普通女人,面对屠杀如此冷漠?是什么让她服从命令高于尊重人的生命?是什么使得一个在生活里能援助他人爱护他人、一个喜爱文学聆听朗诵的人变成法西斯手中好用的杀人工具?